,问了声:“谁?”
外头,传来一道男音:“季大人,是小的。”
纪奉起身,绕过木质的桌椅,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在门外头,巡卫模样的小衙役,手里捧着一盅热汤,笑嘻嘻的说:“方才路过后厨,顺嘴说了一句季大人还没走,盛大娘一心热,就给您炖了盅夜汤,这不,非要让我给您端来,您尝尝先。”
纪奉看了眼衙役手中的驼色汤盅,温笑接过:“盛大娘客气了,替我道声谢谢。”
“好。”小衙役等他接了,就耸耸袖子,把手藏进袖笼子里,冷得哆嗦一下,往屋里头望去,又问:“季大人还在批注文案?这都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两日让那叶元良的案子弄得衙门上下都累,可咱们能累倒,您季大人却不成,古庸府,就指着孙大人与季大人您了。”
“哪里的话。”纪奉随意摆摆手,岔了这个话题:“今个儿是你值夜?我怎么记得,今个儿是豹子值夜。”
一说这个,小衙役就来劲了:“嘿!豹子婆娘就这两日要临盆了!他见天的在家守着,与我换了班,值白天,不值夜了。您说这不就是生孩子吗,谁家没婆娘似的,就他那稀罕样子,我婆娘当初生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在田埂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