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坏事,但对方如何为自己的,严裴也明明白白。
说责难绝对不可能,但自己平白多受了这般多苦,这苦头,总得讨回来。
严裴这般想着,便开始思忖,于文尧的死穴是什么?
思来想去,想不出来,便索性直问:“你怕什么?”
于文尧正等着此人发作,闻言却愣了一下,怎么话题绕到这儿来了?于文尧思忖一下,估摸着到底这是什么意思,谨慎的便没有回答。
严裴蹙眉,又问一次:“你怕什么?”
这么一来,严裴才惊觉,自己对于文尧的了解,竟如此少。
以往自个儿病重,两人相处,就多是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悲从中来,而于文尧这人,就总在旁边陪着他,偶尔说些趣事,惹他笑。
后来他好些了,这人便喜带他去各种场合,像是要把以前他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东西,都带他试一遍才甘心。
因此,到现在严裴才发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享受着这人的呵护,却从未真正去了解他,明白过他。
如此一想,因吃错药而还遗留着的丝丝缕缕的闷恼,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但话已问出口,严裴倒真的想知道,便再问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