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到她身旁,把手上的百合放在床头,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她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半晌才张了张口:“唐婉。”
我想努力对她扯出一丝笑,却笑不出来:“是我,诗诗姐。”
她眼里蒙上了层雾气,我轻叹一声:“你何苦呢?有什么能比命还重要?如果命都没了,那其他的又有什么用呢?”
她眼角的泪打湿在白色的枕边,她的声音依然那么清淡,似水般柔和,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几年前我就应该死在国外的,我不知道这几年来,我不停的吃药、插针管,是为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有些激动的说:“什么叫没意义?你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命是你自己的,你不走完最后一天,怎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你不会知道美丽的乌龙尼盐湖上会站着几只粉红色的火烈鸟;你不会知道马尔代夫的星之海在晚上到底能发出多璀璨的光;你不会知道丹霞山的丘陵有多像科幻的外星世界;你更不会知道…到底是谁站在你的生命尽头!”
何诗诗美丽的双眸里忽然有了少许神采,可瞬间又灰飞烟灭。
她转过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声音很轻的说:“我这辈子,只爱过李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