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手不可避免地一阵刺痛。原本昏睡的简宁就在那刺痛中恢复了一些意识,却本能地知道不可以睁开眼睛。
她听见了顾景臣的声音。她对他的声音太熟悉,哪怕烧成了灰她也认识。
“你的好大叔丢下你走了,要是我现在拔了你的管子,将你从十二楼丢下去,等他回来只能看到你血肉模糊的一滩,表情应该相当好看吧?”
与傅天泽在她昏迷时的深情表白不同,顾景臣连她昏迷着也还是要冷嘲热讽,不仅冷嘲热讽,还带着血腥的恐吓,这种种态度里多少带着些许不甘心。因为他知道莫苒对他的敷衍和抗拒,以及对傅天泽的深情不悔。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他顾景臣是被压在底下的那一个,在同样的一个女人面前,他比傅天泽失败。大约就是这失败,让他无法平心静气。
即便被恐吓了,简宁仍旧忍着一声不吭,努力将自己装扮成顾景臣口中的植物人。然而,她又担心顾景臣会真的发疯,拎起她就从窗口扔下去,以他的身手和气力,绝对做得到。顾景臣的言行举止差不多算是疯了,她跟一个疯子没有办法沟通,一点道理都不能讲。
等等。
简宁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微微一抖,瞬间握紧。
因为她感觉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