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
顾景臣从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也不跟他计较,挪动了一下身体,将动了手术的左脚放在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左腿跟废了似的,稍稍一沾地就疼得要命。
一转头,见顾景臣将她的轮椅折叠了,走到车后去,打开了后备箱……
“嘭”的一声,扣上后备箱后,顾景臣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抽出纸巾嫌恶地擦了擦手:“多少人碰过的东西?不如给你扔了算了,以后拄着拐杖走路,还能锻炼下半身,一举两得。”
简宁不理他,气得一双眼睛红红的。
顾景臣也不管她气不气,疼不疼,发动了车子,从医院后门冲了出去。
简宁用围巾包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是她不觉得这能挡住什么,别人不认识她就算了,能不认识驾驶座上吊儿郎当的顾四少?
看顾景臣车子行驶的方向,却并不是去他的别墅,他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简宁忍不住开口问:“去哪?”
顾景臣开得很快,街边的风景迅速地往后退着,他眯着眼睛看路,顺手给她放下挡光板,唇边的笑容却淡了:“记得酒会上我说过的话吗?回去再跟你算账。这账你欠得够久的了,是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