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
“简伯伯不知我负你太深,若他知道,也必是要打我骂我的……我不能陪你吃麻辣豆花,那就陪简伯伯喝酒吧。”顾景臣抚上墓碑上简宁的笑脸,拧开一瓶酒的盖子,朝着一旁简父的墓碑举了举,沉声道:“简伯伯,我先干为敬。”
他喝了一瓶苦酒,无人回应,越喝越醉,他仰头看着天,月色朦胧,天上无星无月,冬天的夜里有多冷,他已醉不自知。
等酒劲上来,醉得连坐也坐不住,顾景臣抱住了简宁的墓碑,脸贴上她单薄的照片和模糊不清的笑容,只剩泣不成声:“宁宁……求你醒来折磨我、惩罚我,跟我说说话,不要丢下我一人。她们再像你,可她们不是你……没有人像你……”
仍旧没有人给他回应,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对着死去的深爱的女人。
李恒等人在墓园外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人出来,只好找进去,见四少抱着墓碑睡着了,往昔的从容凌厉只剩蜷缩狼狈,他的脸贴着墓碑上的女人的笑脸,已冻得发青。
“宁宁……宁宁……”他还在喃喃唤着女人的名字。
李恒等人对望一眼,谁都不敢说话,闻到很重的酒味,知道他喝醉了,几个人傻站了一会儿,才动手将他跟墓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