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史李季也是苦笑。
他最能体会楚弦的处境,当年他被提拔为长史的时候,也是很高兴的,因为能官升一级,而且还是一州长史,算得上是州府的二把手,那应当是风光无限才对。
可是来了凉州几年之后,李季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地方,绝对不是适合当官的地方,防务重担压着,还得兼顾百姓民生,内政也得搞,事情多,还不落好,就说年年去户部要钱,这尊严和颜面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李季提醒了一句:“刺史大人,这,又快到新的一年了,户部那边咱们得早点打点关系,而且能要多少,实在是不好预料,如果批下来的银子不够,那咱们一年时间,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楚弦听到,白了李季一眼,他真想训斥一句,你还堂堂一州长史呢,从五品的大官啊,有点骨气好不好?怎么说的和乞丐难民一样。
但这话楚弦没说出去。
一来得给人留面子,二来,他也不敢说这大话,万一自己也搞不定这件事,那就是妥妥的打脸,因为到时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人,也包括他这位刺史自己,而且严格来说,作为凉州最高的官员,如果丢脸,也是他首当其冲。
此刻楚弦神 色凝重,暗道这件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