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璆面色凝重地道。
“不错,这善后之事一定要考虑清楚!”赵昺言道。他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历代王朝皆是政局错综复杂,宗室、文臣官僚、武将形成一个个派系,相互制衡。而宗室则是皇帝的依靠和家人,没了遍布全国掌握权利的宗室,皇帝岂不成了孤家寡人?大臣们还回听他的话吗?
但是赵氏宗亲基本被蒙元团灭,赵昺也就失去了最强力的依靠,也只能通过平衡各方权利来维持政权。而当前在天下乱世之中,又不可能似太平之世来个卸磨杀驴,就像康熙皇帝那样,中原平定已久,杀一个鳌拜也不至于失去支柱。乱世之中却随时都要与敌国竞争,就不得不依靠有才干的能臣,也就无法彻底剪除异己之臣,这着实是令人不快之事。
“陛下水至清则无鱼,人也皆非圣贤,因而为上者最重要的便是中庸平衡,而非嫉恶如仇。”应节严十分了解这个徒弟,其不仅心思缜密,却又勇于冒险。所以担心小皇帝为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不惜给王真扣上勾结敌国的帽子,从而再度整肃朝纲,并顺势将事情扩大化,进而大开杀戒打击异己。
“先生多心了,朕明白一时的退让,也是进攻的需要。”赵昺言道,心中却暗叹这老头儿难道会读心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