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也只剩下宪司的高应松了,不过他也够忙的。琼州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不是贬来的,便是配来的,要不就是没后台的,到了这儿荒蛮之地谁没有点情绪。当然你也不能指望他们都有李纲、苏轼和胡铨、李光他们的情操和胸怀,肯定是混日子的多,干事的少,哪个衙门都是积案如山,只清理历年积压的案件都够他忙的。
但相对来说高应松还算是轻松的,且其曾在朝中任职,历任国子监丞,权礼部员外郎,翰林权宜,后被提升为中书舍人、直学士院、权工部侍郎,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等职。地位和资历与曾渊子相当,不会有看其眼色行事的事情生。还有高应松在元兵攻陷临安前,满朝文武官员纷纷奔逃,留者仅有九人,其正是其中之一。
人们都知道做贼心虚这句话,曾渊子在临安城陷之前逃跑,而高应松却不畏危险坚立朝堂。两人见面只怕一句话不说,曾渊子就先矮了半头,气势也弱了八分,根本强硬不起来。再者高应松身为广西南路提点刑狱,有刑事侦查权和稽查不法的权力,派他前往顺便正可调查信使失踪和后军擅离职守两件事,可以说拿着曾渊子的小辫子,他起码明面上不敢放肆。
正使有了,还要选个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