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人心都算计透了,若是他日为君定能成就大业,若是为臣却可能为害国家。可有一日其要谋反篡位,是下手杀他维护正统,还是会助纣为虐,恐怕自己也说不清,所以此话言人也正是言己。
“当然是幸事了,江翊善入了王府才有用武之地,家仇国恨得报,江氏一门英明得以延续。就是先生到了府中不也是老树开新花,一展平生所学,实现安邦定国之志吗?”赵昺给应节严斟上水,笑嘻嘻地说道。
“殿下,老夫这真是费力不讨好,耗费精力无数到头却还要感谢殿下施恩!”应节严听了苦笑着说道,不过事情确实也是这样的,若不是与殿下相识,自己后半生只能与书相伴终老乡野,哪里还有将兵十万,纵横四海的机会。
“哪里,是本王有幸,大千世界人流如潮,能与先生相识,拜入门下聆听教导,岂不是大幸。”赵昺板起脸正经地道。
“老夫看大宋有了殿下才是大幸。正是殿下料事在先,不畏艰险自请来到这荒蛮之地,才使得陛下和朝廷在这国破之际还能有一存身之地。”应节严忍俊不止道,想想有这个学生自己是寂寞不了啦!
“这却不一定,只怕咱们相请,他们也未必肯来!”赵昺听了却是面色黯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