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家祖曾在朝中为官,后担任扬州知府,便落籍于此。家父是咸淳三年进士,在江宁通判的任上城破殉职,两位兄长力战殉国,母亲闻讯投井自尽,只剩奴婢被鞑子虏获苟活。其后又被蒲家买入府中为奴,官家兴兵攻破泉州后又被抄没入官。”苏岚答道。
“原来你也是忠良之后,你若愿意朕可放你出宫!”赵昺停下嘴言道。
“谢过官家,奴婢已无家人可以依靠,出宫后也无处存身!”苏岚惨然一笑,摇摇头道。
“你既然出身官宦之家,可识文断字?”赵昺又问道。
“奴婢四岁启蒙,后父亲聘塾师教导我们兄妹读书,因而也识得几个字。”苏岚回答道。
“你在蒲府中做什么?”赵昺吃完一碗饭,示意苏岚给他盛上又问道。
“回陛下,奴婢头一年入蒲府就是粗实丫鬟,什么事情都做。后来管事的现奴婢粗通音律,便推荐到中堂做侍女,为访客端茶送水,间或弹奏曲子助兴;其后主人见奴婢做事谨慎,便留在书房侍奉笔墨。”苏岚禀告道。
“怪不得你如此懂事,原来如此!”赵昺在蒲府住了半个月,当然清楚蒲家奴仆数千,以那老贼的挑剔劲儿绝不会随便让一个侍女在中堂奉客,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