昺指挥社稷号拦击欲冲击江口的敌船时,河口西岸和海田岛战事也起,很快进入了白热化。他站在指挥台上像个陀螺一般全方位的观察战场,不但要防止自己被活捉,还要顾及着各个战场,社稷号也如同一个乍起满身刺的刺猬,第一次火力全开,四处泼洒着死亡之火。而他看着一艘艘被击沉的敌船,自己一船独当百万兵时,很有横刀立马的气概,觉着当个船长比皇帝有成就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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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海牙独立帅船甲板之上,瞅着各个战场都伤亡剧增却毫无进展,已经是无力叹息,只把满口的银牙都咬碎了。而堵在江口的那艘巨舟更是如鲠在喉,让他深感无力,明知那船顶上站着的那个孩子就是害得自己一世英名作流水的小贼,却又毫无办法,这种打击比之挨上一刀还要难受。
而令阿里海牙上火的是此刻已经开始退潮,战船已经难以直接抢滩,那些抛石机也失去了作用,上岛的各军失去援助破敌愈加艰难。最让他肝火大胜的是后军报告有敌船队出现在后方,截断了他们的退路。护航舰队的哨船同时出警报,另一支宋军船队出现在岛东,借着退潮之际向左翼杀来。
两支敌船队的出现让阿里海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倒不是放下了心,却是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