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有些意外地道。
“当然,彼时我江南诸军连战失利,溃不成军,南朝只用了数月的时间便夺得了江浙、江西、湖广和福建四个行省,兵威正盛。而南朝朝野上下攻取江北的呼声甚高,即便有人想要和议,可在此情形下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留梦炎叹口气言道,“右相当时远在西北不知其中详情,彼时南朝五十万大军陈兵江南,欲乘胜渡江,南必太后不懂军事,桑哥又指挥不了诸军,形势异常危机,太后不得已只能遣下官过江乞和。”
“那南朝为何又答应了?”伯颜点点头,他可以想象到江南失守后,朝中那些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他们又不掌兵权,也只有和议一途可走了。
“也是上天庇佑我朝,南朝伪王征西回军途中突染重疾在芜湖修养月余,这时雨季已至江水开始上涨,已然错过了渡江的最佳时机。而其归京后恰逢南朝前相陈宜中密谋行刺,欲另立新君的事情败露,而太后也回到临安重新主政,终于有了转机,下官借机游说南朝君臣,才得以答应和议。”留梦炎解释道。
“如此说来,拒绝和议的是南朝太后了,难道其不怕我朝大军再度踏平江南吗?”伯颜有些吃惊地道。
“唉,右相不知其中内情,那南朝伪王非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