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被上床,把枕头立起来,靠着,扭头问沈馥:“看什么呢?”
沈馥抿了一口酒说:“散文集。”
边学道问:“谁的?”
沈馥说:“杨绛。”
小狼狗边学道锲而不舍地问:“她有散文集?”
沈馥说:“有,《隐身衣》。”
往沈馥身边凑了凑,接着问:“写的有意思吗?”
沈馥说:“我觉得挺好,这本我已经看第三遍了。”
边学道又凑了凑,问:“真那么好?”
沈馥状若不知边学道的小动作,说:“我念几句给你听听?”
边学道莫名想到了《朗读者》,随后赶紧抛开不着边际的联想:“好啊!”
沈馥把酒杯放到床头柜上,翻了几页,轻声读到:“英美人把社会比作蛇阱。阱里压压挤挤的蛇,一条条都拼命钻出脑袋,探出身子,把别的蛇排挤开,压下去……你上我下,你死我活,不断地挣扎斗争。钻不出头,一辈子埋没在下;钻出头,就好比大海里坐在浪尖儿上的跳珠飞沫,迎日月之光而生辉,可说是大丈夫得志了。人生短促,浪尖儿上的一刹那,也可作一生成就的标志,足以自豪。”
停了一下,沈馥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