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到七十岁才敢称随心,我还早着呢。”
单娆说:“不是随心者,那你是行者?还是驻者?”
边学道抬头看天,一架飞机高高飞过,说:“一年365天有300天在外面奔波,应该算是行者吧。”
顺着边学道视线看过去,远空中飞机成了一个小点,单娆问:“那你算醒者还是醉者?”
边学道一下被问住了。
这几乎是他永远也答不出来的问题。
醒者?
醉者?
在这个时空,边学道可能是唯一的醒者,他的灵魂超然于这里所有人之外,终此一生也不可能完全融入,就像一直到死都对前尘往事念念不忘的祝海山一样。
他也可能像《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是唯一的醉者,身边每个人其实都是真人秀演员,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监视着他,注视着他。自以为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命运,不过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直播,无论得失成败,都是一个可怜的无处可遁的小丑。
见边学道愣愣地出神,单娆荡着秋千说:“得,不用问,一看就是昨晚的酒还没醒,醉着呢。”
边学道走到秋千架后,帮单娆推秋千:“来美国这几个月,你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