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帝拂衣只回了她两个字，唇下笛音愈加婉转。
顾惜玖不敢打扰他了，握剑站在帝拂衣身侧，他正专心吹笛子，万一这幻兽化为实体扑下来，他只怕来不及抵挡。
当然，她也是抵挡不住的，但是她可以扯着他瞬移跑路……
那混沌幻影出现后，它身周的红雾就翻滚的厉害，开锅一样。
这东西最开始出现时像是很暴躁，一副要吞噬天地的架势，四个大蹄子每踩一步，大地都跟着抖三抖。
但帝拂衣的笛声显然能安抚它的情绪，笛声流荡中，它的身子居然也跟着笛声轻晃，像是随着笛声起舞一样。
随着笛声越来越婉转，它身周开锅似的红雾渐渐平息，慢慢变浅，变淡……
顾惜玖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是个好现象。
看这架势，大概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让这红雾结界破开。
顾惜玖松了一口气，默默将剑收起，她再瞧了一眼混沌，隐隐看到它的前足上端似乎有什么一闪一闪。像是藏了什么宝珠一样。
那是什么？
顾惜玖好奇，上前了两步，想看的清楚些——
而突变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