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有些刺耳。
沿途曾经荼毒了许多喜听歌声的鲛人耳朵……
幸好帝拂衣进来后就在这殿中设置了结界,隔绝了屋内的一切声音,她这歌声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他听的入迷,如痴如醉,仿佛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天籁。
她唱的歌无论好听难听,他都喜欢听,但他明白他能听她唱歌的机会不多了,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
他也知道她心中郁积了太多块垒,需要发泄,就让她趁着酒醉好好发泄发泄,免得憋的走火入魔。
这么嚎的结果是她的嗓子有些哑,他为她端过一杯水,水中放了糖,还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桂花糖。
或许生活中她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她喜欢吃甜,喜欢喝甜水,像个孩子一样。
水杯凑近她的唇边,他柔声哄她,哄她喝水,想让她润润喉咙。
她先是满是戒备地躲,再接着就直接把水打翻了!
水杯跌在地上跌的粉碎,水则泼了帝拂衣一身,泼湿了他半幅衣襟。
他呆了片刻,手指掐了个诀,想使个清洁术弄干身上的衣袍,但这诀掐了一半又停住,任由那湿透的衣襟贴在肌肤上,沁凉入骨。
她似乎陷入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