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裴朔和裴行知,气都不带喘,在旁跟随的丫鬟脸色如常,只有她一个人,额前鬓发湿哒哒贴在额头,背上的汗水湿了又干,风一吹凉飕飕,甚至飘来一股汗味,熏衣的百合香都不顶用!
只有她最是狼狈。
裴朔问:“父亲呢,我先去给父亲请安问好。”
管家回答上说开国侯到军营点兵,他稍略思 考请去拜见崔梦章。
崔梦章在花厅接待他们。
她今日特地打扮一番,她嫁进来时未及二九芳华,比裴朔大不了多少,怕压不过这煞神 ,请嬷嬷给她打扮,戴上京城流行的珠冠,北珠颗颗莹润硕大,可身的窄青灰色短褙子,镶大红绣花直领襦衫,白色罗质宽裤,细细描了眉,看上去稳重端庄老成。
裴朔第一次见到他的继母,虽然她特意打扮,可他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年龄,心里别扭,行礼问好:“夫人安好。”
没有预料喊的母亲,着实让崔梦章松下一口气来,她承受不来这般大的一个儿子,哪怕继子都不成!
崔梦章含笑应下,建兰端上木胎鬆漆托盘,上面有两个香囊,给裴朔和裴行知一人一个,他们依次答谢,崔梦章这才开口:“想来你们都累了,我就不留你们说话,各自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