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若凡全神贯注地看着沈允全手中所书，一字一句而看。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这是正气歌。沈若凡目光微亮，当初学诗，他最先学的不是桃园山水，也不是大漠风光，而是这爱国之诗。
《满江红》、《正气歌》这两首是最先学的。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沈若凡默默注视，正气歌是南宋文天祥在狱中所书，软硬不吃，宁死不屈，宁死不降。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篇，沈若凡见过无数，但文人书写，未免少了文天祥英勇之豪迈，而英勇之人，多半未曾有如此书法文采。
唯沈允全例外，他是两代帝师，文采书法斐然，但也同经历丧国之痛。
笔画勾勒，如绝世名篇。
秦允良目不转睛，如见仙文，为之疯狂，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沈若凡也目不转睛，不是因为他爱这名篇，而是他好奇正气歌里面有什么变化，在这时候，沈允全不该无端书写这个才是。
心中想着，沈允全最后一笔也已落下，一篇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