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晨。
沈若凡走出房间伸了伸腰,缓缓走到庭中,腰间七杀刀跳出握在手中,随心所欲地演练刀法。
刀光跃动,霸道凛然,却不显得杀气阴森,从极快骤然降到极慢,又从极慢转到极快,快慢之间变化极其迅速,毫无征兆,却又显得毫不突兀,仿佛合该如此一般。
沈若凡握着一柄七杀断刃,在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两个境界上徘徊,七杀断刃乃是世间罕见的魔兵,杀性极重,沈若凡如今却像是在舞一柄木刀一样,不带丝毫杀气的。
恍然间,又好似充满着一股浩然正气,两种截然不同的刀意在身上转动,彼此交汇,竟不冲突。
沈若凡能有如今的武功,天赋机缘是一回事,但努力同样不曾少过,每日早晚练刀,风雨无阻,无论是在温柔乡里泡着,还是在美食里面躺着,从来都不会停下。
沈若凡不会像苏夜一样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刀,几乎等同刀奴,但作为一名刀客,倘若不时刻摸着刀,和刀保持密切联系,那么生死一战时候,难免被刀所弃。
每一柄神刀都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生命和灵魂,而战斗的时刻,沈若凡所能相信的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剩下刀了。
空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