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病死的鸡宰了给他们爹娘吃下,没过几天,大庆爹娘就相继去了。
那一年到处闹饥荒,连吃都吃不饱,天天有人饿死,谁还办得起丧事,都是挖个坑直接给埋了,大庆兄弟刚把两位老人安埋,收到消息的丁秀兰就从县城请了一班子唢呐匠,扛了花圈来吊丧。
听听,多新鲜哪,没钱接济娘家兄弟,倒有钱花里胡哨的搞那么大阵仗回来给她爹娘吊丧,名儿好听,其实还不就是想让村里人都看看她丁秀兰多大的面子。我呸,站在坟包前,那眼泪跟挤猫尿似的半天挤不出来。
你们说说,摊上这样的亲姐姐,谁不心凉?这要换了我们家,打她一顿都还是轻的。”
这老妇人虽然上了年纪,说话的声音却洪亮有力,让站在路边观看的那些村民都听到了。
于是一个个再看向丁秀兰的眼神 顷刻间充满了憎恶,也没人再劝阻丁二庆,纯粹当成看戏,全都眼睁睁看着丁二庆把丁秀兰打得半死不活。
丁秀兰一条腿已经折了,瘫坐在地上起不来,见丁二庆还不停手,忙凄惨地哭道:“二庆,二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丁二庆一想到爹娘的死就满肚子火,哪管得了丁秀兰说什么,又是一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