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跑出去淋雨,淋湿了再进来抱她,等自己身上被她捂热了再去淋雨。
如此反复,贺云峰大概跑了四五十趟,程锦绣身上的烧才慢慢退了下来,再摸脉息,似乎比之前强了一点,但人是醒不过来的。
贺云峰不敢掉以轻心,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禾以后又坐过来守着,把她的衣裳给穿齐整,依旧是隔一小会就给她摸脉。
贺云峰没熬过这么漫长的夜,再加上他淋了一晚上的雨,已经染了风寒,眼皮沉得很,不知不觉就闭眼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迷迷瞪瞪,耳边除了火堆里偶尔传来的爆裂声,就只有外面的风声和雨声了,他似乎连自己因为鼻塞而发出的粗重呼吸声都能听到,但就是听不到程锦绣的声音。
贺云峰费力想撑开眼皮,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全身酸软无力,眼皮上像被人压了石块,怎么费劲都睁不开。
恍惚中,似乎有人给他喂了水,那水与寻常的水有些不同,像是天上下的雨水,不过对于喉咙干涩的他来说,比清泉还解渴。
喝了水,润了嘴皮和嗓子,贺云峰又沉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程锦绣面无表情地坐在火堆旁,双眼虽然是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堆,却显得空洞无神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