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再倒入帐篷外的一口大铁锅中,接下来,等二哥拾柴回来,她就可以生火准备今天的晚食了。
没多大功夫,舅舅家的老二,一个和她同样年纪,同样黑瘦,同样褴缕的小男孩背着一捆柴火走了过来,脸上有荆棘划过的血痕,手中握着一把满是崩口的柴刀。
两个小孩子把柴火码好,架上铁锅,生火,然后从帐篷里取出半袋子青稞,小心翼翼的倒进去几两便马上停住,生怕倒多了就没有明日的口粮,然后,不断的用长木勺搅动,就怕青稞沾上锅底,又少了几粒吃食。
水开后,淡淡的食物香味飘出来,帐篷内又钻出两个更小的孩子,三,四岁的小男孩,都规规矩矩的围在铁锅边,仿佛朝圣般的看着木兰搅动稀得见底的汤粥。
拾柴的孩子又从帐篷内抱出一小捆干草似的东西,这不是干草,是野菜,等粥完全熬好前再放进去,以此填补那只能叫水的吃食。
但他们都不急,大大小小四个孩子不断瞄向远处的目光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他们在等,等父亲,等舅舅高大的身形出现,因为如果运气好,这个一家之主手里会提着一块围猎后分到的肉块,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这样的期待不会总是实现,出外围猎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