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把最适合雕刻的刀行固定下来。
他要磨一柄直刀,细如玉簪,锋利如笋尖,这柄刀没有特殊用处,但可以施展各类玉雕技法,以直代替弯,以直代替半弧,以直代替曲。
商雅安静的看,眼睛一眨一眨,秦淮安静的磨刀,忘记了时间流转。
第二天。
秦淮依旧在磨刀,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如在磨掉自己身上陈年累积而来的杂质。
多数时候,艺术是一个人的苦修。
就像一块璞玉,在千年的岁月中砥砺溶蚀,最终留下一块沁上瑰丽玉皮的籽玉。
第三天,铁棒前端已经磨掉一层,离细如玉簪近了一步,泛黑的铁棒变得银光闪闪。
每一次打磨,都是量变,最终招来质变。
第四天,秦淮依旧孜孜不倦。
磨刀如修行。
在细细打磨的过程中,也是秦淮与刀沟通交流的过程,秦淮在熟知它的每一个细节,若偶然邂逅玉上有纵横交错的伤、裂或水线,也知道该如何轻拢慢的选择雕刻角度。
玉雕更要求精准,角度、镂空深一毫米或是浅一毫米,赠一分少一分,都有考量。
需要秦淮心中有度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