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趴在自己的血液里,她开始害怕了,刚才支撑她这样做的那股怒火,像从烤肉里抽出烧烤签儿一样,突然间身体被掏空。
手里的棍子落在地上,她也软趴趴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傻傻的愣愣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她亲手所为。
当林洋走过来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的扑到林洋的身上,抽抽涕涕的哭了起来。
面对趴在他胸口上的晓梅,林洋有点儿手足无措,两只手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吓死我了!林洋哥!”
她此时的声音和丫妹近乎完美的相似,他恍惚一下子被拉回到和丫妹分别的那个晚上。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枯燥的索然无味,窗外是漆黑的夜,飘着零星的雪花,屋子中间的炭火盆上,坐着熏得漆黑的铝制水壶。里面少得可怜的水已经沸腾了。壶嘴冒着白气,壶盖子上,笛子一样的提醒装置,发出哨子一样的声音。
吱吱吱!
林洋刚钻进冰冷的被窝,蜷着身体,四周一丝温暖的气息都没有,好像置身在冰窖里一样。
他发誓让水壶吱吱的叫上一宿也不去管它。可是他的叫声越来越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