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片喧嚣以外,其他的地方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洋顺着宝宝和他来时的路走回去,一样的老街,一样的残墙破壁。
一样的坑洼不平被人遗弃的小路,一样的涉水涵洞,这次没有人背着他过水,他又不想把他脚上的鞋子弄脏,只好扒了鞋袜,下面的水侧骨的冰凉。
脚刚一蘸到水面,一股寒流从脚底直逼脑髓,浑身的鸡皮疙瘩扎起,每根汗毛孔都冒着凉气。
紧紧地抱着肩,曲着点身体。或许这样心里能觉得温暖一些。
水底下没有宝宝说的那么凶险,尽管坑洼不平,但没有过于尖锐的物体。他的脚没有受伤。
在黑暗中摸索着趟过去,对面的路灯还在时暗时亮的眨眼睛。
站在水边把裤子脱下来,走上斜坡中间,拧一拧,抖一抖。放在护坡墙上,让尚有余温的石头,吸收一下裤子上的水分。
扯一扯四角短裤,两条腿已经阴湿,大概污水已经到了裆的位置。幸好自己的腿够长,小家伙还干干爽爽。
拉开裤腰,本想着脱下来甩一甩,想一想黑暗中会有眼睛看着,又放弃了。看一看身上缠着的纱布,血污,汗渍,泥巴,看不出透亮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