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偶尔会出现,可那绚烂的美好瞬间,只属于上天施舍给众多蝼蚁的心里慰藉,和美丽的玩笑,呵呵。
他最后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用带着满是玻璃碎渣的手,挠了挠头,希望这个习惯的动作能再让他保持清醒的时间久一点儿,他刚才恍惚忘记了更重要的事。
他希望把所有他见过的脸都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脑神 经里,希望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它们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绝不允许每一段重要的回忆随着哈喇子慢慢的流逝。
在他十八年的岁月激流中,他无时无刻不渴望那张只出现在他梦里的脸,突然有一天和他面对面,可在此时的记忆中却很难为它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一个可以容纳的空间。它终归没有被他带到现实中来,它似乎也未曾渴望出现在他的现实中。
他不舍的看着它慢慢的消失,他也没想到,在他的记忆中第一个消失的居然是它,就连村头的大黄狗还清晰的看着他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