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要哭出声,痛苦就会减少好多。
“还有一件事,”童昱继续分散蒋灿的注意力。分散注意力也是减少痛苦的好方法。“你到现在都还没去做。”
“什么事?”蒋灿停止啜泣。
“充当锤子的闹钟啊。”
“锤子,锤子,你干嘛也跟龚恒他们一样称呼程老师?”蒋灿的火气说来就来。
“我,我觉得,”童昱脸上有点挂不住,“锤子这名字挺好的。程老师就像一把锤子。”
“锤子代表的是正义。”卢胜利帮腔。
“你以为我忘了吗?程大哥昨晚那么晚睡,就让他多睡会儿。他上第二节课,我第一节课下课再去叫他。”
“我勒个去。”童昱这才发现自己是自讨没趣。
……
蒋村大队,一栋青砖房,长度是普通房子的三倍。房子前是一块不下两百平米的晒谷场。农忙时,这里供周围百姓晒谷子,闲时,则是蒋村人唠嗑的好场所。
大队长单独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又隔成里外两间,里间是大队长休憩之地,有床铺有电视,外间才是用来办公的。
童昱的母亲杨爱秀走进外间时,蒋孝才的眼睛便牢牢锁在了杨爱秀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