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看。
他不想看,也不要看。
当他再次睁开眼,母亲和那男人已经不见。他看见的是外间和里间的隔板。
他当然知道他们进了里间。
床铺吱吱呀呀的声音,男人气喘的声音,母亲嘴里咬着东西发出的呜呜声……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他的头越发的眩晕,眩晕。他知道他没法再坚持,他也不想再坚持。所有的和他所想的完全相符,他哪有必要再看下去,不,是再听下去?
他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学校吗?他已经和程老师请了一下午的假。回家吗?父亲应该还躺在那片耳门门板上吧。那他是不是要把见到的告诉可怜的父亲?
那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啊——”
……
蒋村桌球室。
留平头的蒋廉雄把球杆一扔,道:“这无聊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你想玩什么?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你能玩什么?”蒋廉秋甩了甩蔗眉毛的长发。
“廉秋你听说了没有?”两个人走到一起叼上一根劣质烟,“许多人都到外面去混,很有味道。”
“你是指那些在外面‘走家串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