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农药进母亲的胃,家里楼上的杉木棺材就要立即排上用场了。
若是这样,别说妹妹,也别说父亲,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说自己是杀人凶手,至少是儿子逼死了母亲。这是多么可怕而又可笑的事情。
妹妹说自己自私,直接戳到了武良的痛处。细想一想,工作的几年,除了上交一点工资给家里补贴家用之外,他武良什么也没做。
武梅花想出去打工,嚷了两三年了。
村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读书全都去发达地方打工。去义乌做衣服的,去福建做旅游鞋的,也有去上海到窗帘厂做事的。
女孩子们出去,过年回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因为见了世面,谈吐也很不一般。
武梅花做梦都想出去。而因为武良去了蒋村教书,母亲一直以来身体不太好,武梅花便总是不能如愿以偿。
是以父母亲提议将武良调回来,武梅花极为赞成。
这一点,武良从不曾站在妹妹的角度考虑过。
转身回到病房,见母亲仍旧紧闭双眼,又见父亲耷拉着脑袋,武良内心更是不平静。甚至觉得空气都有了重量。
在病房里枯坐了几分钟,武良决定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