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都会这般舍身呢?
只是薛瑞绝不会这么想。哪怕就是这么想,也仅仅是一种推断。事实只能是程垂范为她这般舍身了。
所以,薛瑞焉能不愧疚?
坐在程垂范的病床前,薛瑞很想从被子里将程垂范另一只不打吊针的手抓在手里,可想想还是算了。她凝视着程垂范苍白的脸轻声地说了很多话,希望程垂范能挺住,希望程垂范能醒过来。
而王雨琦更多的是悲痛。是那种让人窒息的悲痛。是以走进监护室,看见程垂范苍白的脸,王雨琦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不由得扶住了门框,以至于不能很稳妥的穿好医护人员给她的鞋套。
重症监护室有一个做法,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每一个进去探视的人都要套上鞋套。
单就这一点,很多医院都做不到吧。
王雨琦同样在程垂范床前坐了好一会儿,但她把手伸进被子抓住了程垂范那只不打吊针的手。
一接触程垂范的略略冰凉的手,王雨琦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程垂范着实失血太多了。失血太多的人,手脚才会冰冷。
凝视着程垂范的脸,王雨琦有太多想说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要好好地倾述一番,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