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清眼中的酸涩竟然不期然地留了下来。
    多少年来,她在自己的娘、弟弟、妹妹跟前总是努力笑着,然后想着各种办法去一分一厘地攒够每年的学费及其他花费。
    弟弟妹妹很懂事,可每当他们提出要退学时,她都会先骂上他们一顿,然后再笑着告诉他们,你们的姐姐本事着呢,那点学费和花费可难不倒她。
    她是坚强的,在大家眼里甚至觉得她很泼辣、难缠。
    她不是不虚弱,只是她将虚弱不能展现给自己的娘、弟弟妹妹,而展现给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你、你——”
    田新壮‘你’了半天,后面的‘咋哭了’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家苗苗好像也哭过,可是她会躲到他的怀里向他哭诉着她的委屈,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他似乎不好哄吧!
    他家苗苗似乎上了高中之后再没向他哭过,不对,临出嫁的前夜,还抱着他哭过。
    想起田新苗,田新壮的心中的无措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你、你别哭了,想、想开点,等你弟弟考上了学就——”
    ‘好了’二字还没说出来,他便又想起了考上学之后更加高额的学费和花费,不由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