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坐在温如玉边上。
他眼眸出奇的平静，看着已然魔道深重的温如玉。
那闪烁魔焰的魔眼，那散乱发丝间绘刻魔纹的面孔，都在诉说着温如玉已然不是当年的年轻夫子。
“苏玄，我是不是很可笑？”
温如玉轻声问，脸上露出笑容，却显得森然恐怖。
苏玄摇头。
“可我觉得此身不再浩然，还如何追求纯正浩然？”
温如玉问着：“你让我正魔双修，可我可以么？”
“可以的。”
苏玄沉声道。
温如玉抬头，看着苏玄。
“你曾问，世间正邪善恶为何这般难分。”
苏玄开口。
温如玉眼眸一颤。
她苦苦追求，却不得解。
这世间总归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不过。
这一刻。
苏玄为她抚平散开的发丝，露出森然的魔纹。
这并不是需要遮掩的。
“以前，我觉得世间本无正邪之分。
现在，我觉得善恶由心。”
苏玄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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