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眸子微微一缩,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暗暗凛然。这个田钰比他老子可高明的多了。
以他的年龄身份,此时站出来说话,正好跟苏默相当,谁也不能说他失了礼数。
而且几句话一出口,登时便将田立德不小心被苏默抓住话把儿的尴尬消去。这且不说,这番话听上去全是赞赏苏默的,但仔细一琢磨,可全不是那么回事。
自打苏默崭露头角,要说赞赏的,多半都是拿那临江仙为例。可这田钰单单把苏默创评书一事拿出来赞,无形中就将苏默从儒家行列中剥离出来;
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既然不属于儒家之列了,那无论再如何惊采绝艳,在田钰这个秀才面前,终是要低上一头的。只简单一个赞,便将苏默的势破了个尽。
这且不说,后面又是巧思 妙虑又是能言善辩的,换个角度听,又何尝不是说苏默只是个没真本事,只靠着卖弄嘴皮子吃饭的?
及到最后几句,更是堂而皇之的将苏默扫到戏子伶人的行列里了。戏子伶人是什么?在这个时代,那就是贱籍。既然是贱籍,那自然也就没有跟田立德这样的富绅大户相提并论的资格。
这田钰句句褒赞,不带半个脏字,却比他老子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