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那幽林后,他本以为凭着自己对草原的熟悉,最多有个三两日的功夫,便可以重新找到回去的方向。
但是显然,他过度的有些自以为是了。在艰难的跋涉了几日后,到了今日,他再次迷失了方向。他没有发觉,他此刻走的方向并不是向南,而是在某一刻稍稍偏离,以至于此刻完全就是转了个圈儿,一路向北而去。
扶着一株大树,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勉力抬起手搭着凉棚向空中望去。那里,太阳的光照毫无遮挡的洒落下来。
在这极北的大地,这般无遮无拦的阳光直射,落下的不单单是光和热,还有更加致命的射线。
眼前一片片的光晕浮动,让阿鲁尔什么都看不清,到处都似乎在氤氲着、扭曲着,仿若置身在某种幻境之中。
他又饥又渴,五感六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削弱了数倍。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去尝试分辨什么方向了。他嗓中发出了莫名的呜咽,贴着树身滑坐下去。
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境地的?他本是蒙古王庭中,除了几位台吉外最显贵的少爷啊。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骑着神 骏的坐骑,穿着最精美的华服,趾高气昂的走在一众小伙伴中间,受着各种奉承讨好的谄媚。
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