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往外偷偷观瞧,外面是一条巷道,左右延伸出去,也不知通往何方。他将院门关闭闩上,返身回来,以铁链为助力,勾住厢房顶部的飞檐,轻手轻脚攀爬而上。
此处已近吐蕃,故此寺庙房舍的构建不类中原,上去后是个平平展展的晒台。赵然趴在晒台的泥栏上,借着月光向四面张望,正东、正北两个方向都是数重院落,唯有西、南方房舍较少,西边紧邻文泽雪山,于是赵然选择了南路。
好在赵然于无极院生活的两年多时间里,三天两头便翻墙去往后山,于此门道颇为熟悉,倒也没有什么不顺之处,只是背上负着个道士,手上又提着沉沉的铁链,把他累得够呛,等翻出最后一道院墙后,已然气喘吁吁。
那道士安静的趴在赵然背上,此刻方道:“抛了铁链吧,虽说可惜了些……好冷……”
赵然寻了个小山崖,将铁链抛了下去,然后也顾不得休息,背着道士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明月下,雪山畔,赵然背着道士跌跌撞撞,一路不知绊了几个跟头、吃了多少回泥,直到黎明时分,实在走不动了,才寻了块岩石下休息。
等到将道士放下来时,却见他满脸通红,紧闭双眼,嘴唇还在不停哆嗦,用手一摸额头,滚烫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