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陈天师,我一直觉得你特别虚伪,今天依旧如此。就拿皇帝来说,你其实才是皇帝的老师,可你偏偏不认,非要找游龙馆的水乡侯出面,帝师有什么不好,为何要遮遮掩掩藏于身后?再说秀庵一事,没有你的暗自授意和纵容,秀庵能建得起来?可你呢,非要装作不知!”
陈天师斥道:“一派胡言!”
朱先见又道:“你看,就是如此虚伪!好吧,以你陈天师的身份,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认账,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你我同门,又何必拒而不认?我是三十年前拜入老师门下的,老师说我身份特殊,拜师一事不可宣诸于世,连你都不可说,故此收我为记名弟子。这三十年来,我每年都要上栖霞山修行一个月,陈天师你想不到吧?”
“怎么可能?”陈天师眼皮一跳。
“为何不可能?你不是问月府皇极鼎和接天碧叶从哪儿来的么?正是老师给我护身之用!陈天师不信,大可去问老师,看看老师怎么回答你。”
陈天师不说话了,脸色越来越黑。
“陈天师,你我原本份属同门,相煎何太急也!一个赵致然而已,师兄为何就不能交给我呢?”
陈天师默然良久,任朱先见的声音在太庙享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