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躲在杨春的病房织毛衣,随时可以把毛衣藏到被子里或者塞到床底下。不怕领导查岗查房。段红织得心满意足,脸颊满是幸福。
杨春从窗外收回目光,注意到段红织的毛衣很漂亮,认真地看着段红飞针挑线。段红停下手,抬头捋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见杨春看着她,讪讪地笑着说:
“就差这一只袖子了,我想尽快织完。这件织完还得给我老爸织一件毛衣,我妈的毛裤今年也该拆了重织。毛线的东西穿个两年就不暖和了,得拆了用热水蒸烫晒干,再织出的衣服才保暖。”
“啊,是这样子啊!”
杨春突然很想给韩冬织一件毛衣。松林店比上海冷多了,如果有一件厚毛衣穿在军服里面,肯定比穿两件头羊毛衫暖和。
杨春正向段红学织毛衣,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段红条件反射地伸脚把织好的毛衣袖子和毛线球踢到了床底下,却来不及藏杨春手里的毛线针。
程雷望着两只受惊兔子似的杨春和段红。杨春手里拿着毛线针,看见进来的是程雷,不由得歪头呵呵地笑起来。
“她非要学织毛衣,我怕她心情不好,只好依着她织着玩……”
段红急着辩解,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