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晓得这个孔到底有多深。
张裕瞬间石化了。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由多彩变成了与他身后墙壁一样的颜色,白,惨白。
脸上全是汗水,跟洗了个脸似的,脸侧的鬓角都汗湿了。
子弹飞过来的那一刻,他就不敢动弹了。他心知宫邪不会真的杀人,却也明白皮肉伤少不了,自然不敢乱动。
宫邪缓慢收回枪,扔在一边,语调平缓,“爷的话,不能当耳旁风。”
张裕解冻了,抬手摸了摸耳朵尖,疼得厉害,还摸到黏黏的液体,指肚捻了捻,拿到面前一看,指尖染了鲜红的血。
整个射击室鸦雀无声,几个教官下意识屏住呼吸。
一来,为张裕捏一把汗,拿爷开玩笑,这个惩罚算轻的了;二来,对宫邪的枪法叹为观止,刚才那一枪,他打得挺随意,却能精准到擦着张裕的耳朵尖而过。
莫扬的反应最夸张,直接捂住了嘴巴,双眼睁得大大的,跟看恐怖片一样。
陆天望竖起食指,隔空朝张裕点了点,“你小子,看你还敢不敢皮了。”
真当宫爷三番两次不计较他开玩笑,他就能有恃无恐了?
作为观看的人,他都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