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
陆天望站在守卫森严的军校门口,目送宫邪的车开出视野。
车内,宫邪慵懒地靠的座椅上,怀里搂着昏昏欲睡的宫小白,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在她背上轻拍,哄小孩入睡一样。
开了暖气的车厢封闭温暖,车子轻微摇晃,仿佛一个摇篮。不大会儿,宫小白趴在宫邪身上睡着了。
宫邪抬眸,清楚看到莫扬脸上的一道伤,轻声问,“还想进枭鹰军校吗?”
莫扬握紧方向盘,一只手抬起,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还是很疼,好像炸弹的碎片还卡在里面。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跳还会加速。
除了当年那场大地震,他还从来没有哪一刻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他所理解的军人,穿着笔挺耀眼的绿色军装,威风凛凛站在民众的视线里,是一个标杆,是无上的荣誉。哪怕奋斗在最前线,那也是光荣的,受人敬仰的。
可他似乎忘了,正式穿上那身军装前,要接受怎样的训练。他今天看到了,除了拆弹,还有负重在泥水中匍匐前行,寒冷的冬天,手露出来都觉得冷,他们却在冰冷的泥水里泡着……
他似乎还忘了,将来可能面对各种不可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