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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边翻起鱼肚白,淡淡的金色从遥远的东方迸射出来,似金色彩笔挥洒的一抹。
明德一高校门口,停着一辆高调的军牌车。
男人坐在后座,大半张脸沉浸在淡金色的光辉里,本是耀眼的存在,却因他的脸色过分冰冷而生生折了一分圣洁。
宫小白躺在椅子上,小腿蜷曲,脑袋枕着男人的腿面,睡得香甜。
她侧躺着,脸朝向宫邪的怀里,小半张脸露在外面,可见秀美的脸部线条。
宫邪敛目看着腿面上的人,抬手在她脸上摩挲。
一夜未合眼的他,此刻也不见丝毫憔悴。
秦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旁边有机车鸣笛而过,他从梦中惊醒,揉了揉僵硬酸疼的胳膊,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他睡着之前爷是这个姿势,醒来他还是这个姿势。
不会真的一夜未眠吧?
昨晚,爷从酒店将宫小白抱出来,没有折回天龙居,让他把车停在明德的校门口,他抱着宫小白坐在后座岿然不动,一直到现在。
“唔……”
秦沣的胡思乱想被小女孩一声嘤咛打断。
宫小白揉了揉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