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没入皮肉的声音,被汽车轰隆隆撞击山壁的声音掩盖。
宫小白皱了下眉,很疼,但她没有吭声。
宫邪紧紧抱着她,她埋首在他怀里,两人一直往下坠落,呼啸的风扬起墨色的长发,雪白的裙子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花朵。
她的意识一点点涣散,闭上眼睛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终于,她没有食言而肥,她说过会保护他……
感觉到怀里的脑袋一垂,宫邪的心陡然一缩,问道,“小白,你冷吗?”
没听到她的回答,两人已经坠入了滚滚的江水中。
十一月初,江水寒冷刺骨,宫邪把她抱得更紧,带着她游向岸边,四周太黑,他努力想要看清点什么,然而一簇一簇浪花翻涌过来,拍打在他脸上,他什么都看不见。
蓦地,又一簇浪花翻过来,他闻到了血腥味。
他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心彻底慌了。
宫邪托起宫小白,两人的头露出水面,“宫小白!宫小白!小白!”
她奄奄一息地靠在他怀里,双眸紧闭,没有回应,连呼吸都似有若无。
他颤抖着手在她后背上摸索,在肩胛骨附近的位置摸到了一片黏腻,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