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激声到处都是。在足有三十三重气劲叠加的真力激荡下,湖水化为重重水帘直向天空冲起了几十丈高,随后才化为一场笼罩住整片庭院的倾盆暴雨。
几声寥寥的鼓掌声忽然传来,即使在一片暴雨声中,也显得极为清脆,一下惊醒了刚刚从无尽悲愁中回过神的萧天涯。
“好,总算用剑天赋不俗,用情也够专,只需稍为引导,便能掌握一式‘悲痛莫名’剑意。”
一个听起来似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寻声望去,却见一处柳树枝头,一名年约十二左右的男孩正坐在一条连最轻盈的麻雀都难以栖身的细弱柳枝之上,即使身处漫天雨瀑,他身上也依然滴水不沾。这明明是一幅超越普通人常识的情形,却偏偏看上去又没有半点违和感,这男孩已彻底与四周环境完美融为一体,仿佛就是柳枝上长出来的柳叶,是再正常不过的完全可以忽略的现象。
“此子究竟是人,还是……”看着当头对面,相距不过两丈的男孩,萧天涯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发自内心的颤栗感与无力感。若非对方鼓掌出声,自己恐怕真会一直将对方忽略,哪怕近在咫尺,亦视如不见,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对爱侣下落的甚于自身性命的关注还是压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