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可不,这么多东西我哪敢睡?也不敢吃喝,就怕上厕所”。
林维桢看着他的鸡窝头和红彤彤的双眼,叹口气道:“辛苦你了!”
郝万福笑道:“有啥辛苦的?我好歹还有个座,那些没座的人跟我一样,除了能打个瞌睡,也是不敢吃喝,厕所进不进得去另说,即便进得去,出来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林维桢也经历过这种情况,都说后世的春运旅客如何如何多,但跟现在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倒不是说现在人口比后世多,而是因为现在的交通资源过于稀缺。
出了火车站,雇了两辆人力三轮车,林维桢和郝万福各上了一辆押运。
火车站就在二环边上,离老宅并不太远,路上也就花了40多分钟。
到家时,天色已晚,两人摸着黑把东西搬进正堂,运气不错,余老蔫父子都不在,估计去郝万福家吃晚饭了。
林维桢点上蜡烛,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打开帆布袋,随口问道:“万福,都进了什么货?沈元打了两封电报,一个字儿也没提”。
郝万福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说着,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递给林维桢道:“林哥,这是元哥让我交给你的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