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万福道:“赶明儿我就辞职,这工作谁爱干谁干,爷不伺候他们。哥,真要论起来,我和厂长还是师兄弟,他在我师傅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师傅用厂里的设备做点私活,那是瞧得起他,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给钱”。
林维桢有些惋惜道:“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八级工的师傅,却不知道珍惜,你要是能从你师傅身上学到一半的功夫,一个车间主任跑不了”。
郝万福笑道:“哥,你说我现在还稀罕一个破车间主任?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都不够买烟钱”。
林维桢哑然失笑,道:“说你胖你就喘,我看你也不是那块料”。
午后,雪停了,但天依然阴沉,却比下雪时更冷清了。
晚上肯定会上冻,明早路面结冰不好走,林维桢和谭沁商量了一下,决定马上回校,今晚在学校过夜。
宿舍里没人,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趴在窗户上往下一看,原来都在宿舍楼后面的空地上打雪仗呢。
宿舍在三楼,也不高,黄振声眼尖,林维桢刚出现在窗户上,便发现了他,冲他喊道:“小林子,快下来打雪仗,过会儿女同志们也来”。
林维桢推开窗户大笑道:“我不下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