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桢不解地问道:“叔,咋了这是?”
沈儒群摘下眼镜,从兜里掏出手帕,一边细细地擦着镜片,一边道:“原本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不过你赵姨劝我,不该瞒着你。我寻思 着她说的未必是错的,何况你订了婚,意味着成家立业,是真正的大人了。”
林维桢看他表情严肃,心里不由得泛起了波澜,问道:“关于我爸妈?”
沈儒群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似的,良久才道:“这两年局势稳定,一些关系我渐渐拾了起来,前不久联系上一个在徽省政府工作的朋友,托他打听了你爸妈的事情”。
“他俩原本没必要去西北,坏就坏在你家里的那几幅字画,被有心人瞧上了,又加了几条罪名,送上了去西北的火车”。
林维桢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字画?我家很早之前就被抄过了,哪还有什么字画?”
沈儒群哂笑道:“以你爸妈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多关几年牛棚,早晚还是要出来的,不把他们打发的远远的,他们哪能拿得安心?”
林维桢一阵默然,父亲林兆先是个没有一点实权的政协委员,母亲更不用说了,只是个黄梅戏演员,这样的两个人,显然不会因为被当作挡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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