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考试,林维桢搬回了学校住。
早上醒来的第一时间,陆飞拧开了收音机。
昨晚天气太热,大家都没睡好。
一摸枕头,正面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去卫生间掐着水管冲了个凉水澡,水管里流出来的水却是热乎乎的,一边洗一边出汗,刚擦干净身子,浑身又变得黏糊糊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播音员用浑厚清亮地嗓音播报了十一届六中全会胜利闭幕的消息,这次全会通过了一个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文件,《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这个时代依然进步,虽然过程极为缓慢,但毕竟没有后退,在争论中艰难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在食堂排队打饭时,发现旁边一个人有点眼熟,上唇留着小胡子,头发有点长,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没人注意的人,但越看越像后世的一个名人。
林维桢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那人却主动跟林维桢打招呼:“林学长,早啊”。
林维桢纳闷了,按理说他不应该认识自己啊。
“你认识我?”
“林学长,北大的学生谁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