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讯,也全部是由韩岁平操纵通讯基站信号完成的;他们四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他就也在远方实时监控协调了四十个小时。韩岁平偶尔会把自己的影像信号投到手机屏幕上,也看不出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总是黑乎乎的一片;台灯从下往上照亮的那张脸,总能给女越吓一跳。
等她终于赶到时,面色苍白的丸青戈正坐在夜里的公路边上,身后一排柏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柏树后,是一片片看不见头的黑暗田野。他已脱去了上衣、摘掉了防风镜,一身跑者修长薄健的肌肉,在月光下被水渍浸得微微发亮。
“我一身汗臭,”他笑了一笑,“总觉得好像身边有小虫子,就去找了个池子洗了一下。”
或许是乡下野外的蚊虫多,女越记得他昨天在减速上山路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外面的水不干净,”她一边说,一边递过矿泉水。丸青戈仰起脸,将一大瓶水兜头浇了下来;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泼落在他的肩膀上、跌入了他的嘴里。
“毕竟到了基地之后还是得靠你混进去,你如果样子太惨,人家容易起疑的。”韩岁平嘱咐了一句。
一想起这个,女越就不舒服。她问过韩岁平,她是否也能混入基地里去帮忙,结果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