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慢慢爬起来,感觉自己又渴又饿。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千块钱,还剩下六百五,她得省着点花才行,要是附近有小卖店,吃个面包喝个矿泉水就够了……可是这儿怎么连个开门的小卖店也没有?马路对面一家一家的商店,全都关了门、落了锁。
吴伦转了一圈,等她的目光落在身后建筑物的标牌上时,不由一怔——“青山康宁医院”。
凡是在本市生活过的人,都明白这个康宁医院是个精神 病院。
铁栅栏一样被锁上的大门后,传来了水声,连声音都带着几分舒适清凉。吴伦本想提脚就走的,只是喉咙里干渴得冒烟,不由自主地朝有水声的地方瞧了一眼——她当然不至于去精神 病院讨水喝,这只不过是人的本能罢了。
一个穿着病号服、看着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给大门旁的盆栽浇水。一般具有自理能力、状况稳定的精神 病人,被安排干些活是很正常的;吴伦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迈出去了两步,忽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着是在浇花,但那个女病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刻意把水壶嘴抬得很高,使落下来的水流细细的,原本十来秒就能完事的工作,若是以这样的水流计算,恐怕得花上半分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