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的关头,她恐怕不会拒绝一个陌生进化者的求助。
所以说,后悔是谈不上的,因为他有后悔药。
但是……河欢伸手扶住墙壁,仿佛有点喘不上气。
浮上心头的不是后悔,却是一阵阵隐隐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假如他没有杀观地海风,假如他像丸青戈一样地拼了命,假如他与林三酒一起站在码头上……那么他此刻将充满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背后有同伴,知道自己这条单薄的命,因为与人呼吸与共、命运相连,而真正有了分量。
只不过,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这一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了。
平稳了一下呼吸之后,河欢恢复了男性身份。他先去换了一身衣服,上衣换成了t恤,裤子换成了宽松的高腰牛仔裤。只要将t恤扎进裤腰里,就是岸苦的一身女装打扮;衣服垂下来,就是河欢的一身男装打扮。
他回到铜地码头上的时候,天地间一片寂静。
炮火熄了,装甲车、坦(括号内不看)克重新列出了阵势。即使是轻型装甲车也有几十吨自重,哪怕是林三酒卷出来的狂风,也不能摧毁它们的阵容;只不过码头上的其他设施、建筑、人,此刻却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破败狼籍。零零落落的火势、遍地弥漫的